编辑:“……”

林棉终于从收纳箱底部翻出了盒子, 把牛奶袋转移到手上,这回口齿清晰了:“放东西。”

昨晚林棉巴巴地从阙清言那里讨来领带, 她想了一早上要把领带放哪, 想来想去找出了放珍藏蓝光碟的盒子, 把领带卷好一起放了进去。

蓝光碟封面的惊悚人像被黑色领带遮了一半, 顿时显得有些滑稽。

林棉丝毫不觉得自己侮辱了一张恐怖碟的尊严, 心满意足地将盒子收好后, 又重新叼回牛奶,挪到工作间的墙壁上看了一眼。

墙上贴了张打印下来的工作安排表,是之前阙清言发给她的。

他今天下午连着要给硕博生上课,上午会在办公室处理事务。

安排表是原原本本彩印下来的,上午的安排事项旁边简明扼要地被标注了两个红字:

不忙。

签售会的时间赶得紧,林棉明天就得提前走,离开之前不忘转道去了趟k大。

法学院教授的办公楼隐没在绿化阜盛的园区后,紧挨着法学院科研楼。林棉来过几回,轻车熟路地绕过小道往里走,顺便默默回忆了一遍。

以往她来这里,不是被阙清言拎去受训就是去交检讨,这次堂而皇之不带任何负疚感来的,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次她的目的也没有那么……堂而皇之。

林棉路过科研楼,不经意看了眼,三三两两的学生正背着包从楼里出来,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模拟法庭,一脸生无可恋的疲倦。

林棉见状停在原地杵了会儿,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阙清言的安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