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她连昨天的晚餐都没顾得上吃。

卧室内光线昏暗,阙清言身上还披着黑色浴袍,撑着床头俯身下来的时候,露出交领处的锁骨和肩窝。林棉克制不住地在脑内画草稿图,从对方颀长有力的身体想到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躁得一眼都不敢多看,违心地点点头。

阙清言失笑:“是觉得饿,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林棉继续点头,仍旧没说话。

“哪里不太舒服?”阙清言看出她眼神闪烁,还带着恨不能再钻被窝的羞赧,问,“我看看?”

我……看……看……

她就是实在没脸让阙清言神色淡然地给自己检查,才想找理由一个人留在卧室里的。

林棉脸色通红,早在心里声嘶力竭地挠起了墙,面上半点声都没出,把脸蹭进枕头使劲儿摇了摇头。

阙清言敛眸一笑。

昨天晚上他虽然没克制住,但也收了力度,没欺负得太狠。没想到这会儿她连句话都羞于开口。

酒店的叫餐服务来得很快,此刻服务生正好将餐车推到别墅间的门口,摁响了门铃。林棉见阙清言替她拉拢窗帘,调高暖气的温度,离开的时候关上了卧室的门,给她留足了时间适应。

床头叠了干净的衣服,林棉冷静平复了会儿,慢慢爬起来,坐在床边换下睡衣。

睡衣还是昨晚阙清言给她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