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转述,林棉揉了揉脸,不好意思道:“太仓促了,也没带换洗衣服……”

林棉一连经历过戒指与家宴的事,还在缓冲期中没缓过来。她绷了一晚的情绪,要是再留宿一夜,说不准半夜会兴奋失眠到爬起来绕着阙宅跑几圈。

阙清言应了一声,起身去厨房给她热牛奶。

平板屏幕上还暂停着惊悚片,林棉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她把脸埋进被角,抱着被子打了个滚,无声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翻出个密封的档案袋,拆开了。

眼前的档案袋是林母转交给林棉的,她现在才有时间看。

档案袋里放了一式两份协议合同,是份婚前协议书。

……

等到阙清言端着热牛奶回来时,林棉坐在床边欲言又止,从一只裹得圆滚滚的虾球成了正襟危坐的仓鼠。

床头柜上摊着协议书,阙清言扫过一眼,把牛奶递给期期艾艾的林仓鼠,问:“怎么了?”

“阙清言,你还记不记得,”林棉捧着温热的玻璃杯,乖顺地任他取过干毛巾替自己擦头发,“我以前给你过一张欠条……”

还在阙清言追林棉的时候,她为了给他鼓励,向他打过一张欠条,当时说的是,礼物以后再补上。

林棉一直都想不好要送什么。太昂贵的豪车别墅她暂时还送不起,送得起的礼物又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