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只认识了三个月的朋友。
护士见他也是个穷逼,叹气一声,“你们跟我去收费处吧。”
等把欠的钱补齐,徐阳又准备打电话,“我找朋友借点,你这么虚,得继续治疗!”
江辰奕慌忙按住他的手:“别了,徐阳,谢谢你,我就去外面药店随便买点药吧,这……这医院,味太重,我住得难受。”
徐阳拗不过他,只得作罢,说别去药店了,就医院开点药吧。
开药又花掉600左右,徐阳从微信找人借的钱,临走前护士让他们还回病号服,江辰奕里边就穿了套很薄的深灰色秋衣秋裤,没辙,徐阳只能把自己的长款风衣脱下来,罩江辰奕身上。
好在他的风衣足够长,套上去只露出被深色秋裤裹紧纤瘦的小腿,到不是那么奇怪。
徐阳就有点奇怪了,大冬天的拉丝羊毛衫配破洞牛仔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装逼耍酷。
路过大厅不少大爷大妈对他倆指指点点,江辰奕为了让两人看起来不那么奇怪,特意跟他凑得很近。
徐阳以为他冷,索性勾住单薄摇摇欲坠的肩。
徐阳比江辰奕高出大半个头,这一个勾就好像将人搂进了怀里。
江辰奕有一两秒钟失神,这七八年下来,除去任霄琰,还是头一回跟一个人靠这么近,还是一个男人。
如果从没认识过任霄琰,他会毫不客气的勾回去,就像读书那会要好的哥们,勾肩搭背一起上厕所,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
男性特有的雄性气息冲刺进每一条神经,就像有人用小羽毛轻飘飘地在心上撩拨,那些气息朝大脑传递出同一个想法,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会有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