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他离不开我!”江辰奕莫名烦躁,要不是因为这人是任霄琰他爸,哼!

“行,你小子有种,给我等着!”任爸爸丢下一句狠话,拉着任妈妈摔门而去。

他们走后好半天,江辰奕才扔掉餐桌椅,无力地瘫回沙滩椅上,指尖却一个劲猛颤。

保镖恭送任爸爸任妈妈出门后,才急匆匆的赶进来,见到脸上又肿了许多的脸,眉头一皱:“江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酒吗?”

他抬眸问,瞳仁却被红染透,像是被血洗过一般。

保镖见得微愕,几秒后才说:“有,我去给你拿。”

上好的白兰地,溢进高脚杯里琥珀似的晶亮灿滟,酒香被海风吹散,沁了心。

江辰奕举杯一饮而尽,笑容泛着苦,吩咐保镖:“你也去拿个杯子来,陪我喝。”

“啊,江少爷,这样不好吧?”保镖大惊。

“让你去你就去,否则待会儿他回来,我就打你的小报告。”

保镖无奈,只能又拿来一只杯子,与他对饮。

几杯薄酒下肚,江辰奕面染红晕,晃荡着小胳膊搭上保镖壮硕宽厚的肩,眸色被烈酒染醉,腾起几丝妩媚,“阿宽,你知不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有多苦,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做梦都想跟他回来,他却不愿意。如今我的棱角被他磨平了,他却要把我带回来……,他从来就不会顾及我的感受,从来都不会……”

一边说一边灌酒,像在喝白开水儿似的。

纵使保镖经过严格培训,不可以对保护的人产生责任以外的任何感情,可见到这幅光景,心里难免掀起不少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