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在最无助的时刻,总是要抱着一丝希望,才能有动力活下去。

哪怕这个希望,只是幻想。

……

“咚咚咚……”

三个衣着迥异的男人站在五楼狭窄阳台角落,为首的绿发男人轻抬腕,敲响刷绿漆锈迹斑斑的铁门。

敲了一会,好像没人在家,隔壁探出一个裹着卷发器大妈的脑袋,用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他们:“你们找小徐啊?”

黑山老妖迎去笑脸:“对呀,阿姨,他不在家吗?”

大妈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行李箱,背上背着奇奇怪怪的盒子,又是一头绿毛,心里暗骂一句:这么不正经,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假笑:“他经常不在家啊,成天都摆着一张臭脸,像是全世界都欠着他似的,他妈住院了都成天鬼混,也不知道在干嘛,你们找他干什么呀?”

黑山老妖一听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感情他的小生生邻居关系是很差的,先跟他住一段时间吧,等他接受我以后,就把他接走吧,毕竟这个地方太差劲了。

这样想着,笑脸也收回,冷冷回道:“没啥。”

大妈也垮塌下嘴脸,啪一下摔关自家房门,隔着门咒骂一句:“整天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看着就烦,幸好不是我儿子……”

三个男人相互看了看,裴?翌开口问:“现在怎么办,他不在家,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

“别,别打,他要是知道我来找他,肯定吓得都不敢回家了。”黑山老妖撇了下嘴,有些意缺缺。

裴?翌拍着他肩膀,意味不明地笑:“小伙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宁安安不喜欢他俩有肢体接触,心中不悦,又不敢表现在脸上,低垂蝶翼一般浓密的睫毛:“要不我给他打吧?”

“你不行,他也不喜欢看见你!”裴?翌说出无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