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什么连累不连累啊,我们是一家人啊!”
徐安宁深知,他妈妈因为病痛的折磨,加上越来越高的治疗费,甚至还有了轻生的念头,为了让她能放心,他又摸出张银行卡,骗她说这是自己的工姿卡,每月有八九千,让她不要担心钱。
其实这张卡是他刚办理的,不过是裴?翌给他的那张卡里转过去的钱。
安抚好他妈妈,他又戴着口罩去了一家饰品店。
他嘴巴上的唇环没有了,他很不习惯。
饰品店的老板对他映像很深刻,是个浑身绣满刺青,戴着唇环和耳钉的中年男人。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孩子的唇洞和耳洞,跟别人的打法不大一样。
那还是几年前的一个下暴雨的夜晚,因为店里没有什么生意,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默默抽了根烟,打算关门回家。
雨幕深处突然走出一个浑身是血微微颤抖青涩的少年,他有一双好看勾人的丹凤眼,却挑出几缕不符合那少年青涩模样的孤清冷傲。
他嘴巴和耳朵上,各扎着一颗带血的钉子!
钉子刺穿了他薄薄的下嘴唇,还有一只柔嫩精致的耳垂!
他精瘦露骨的指尖亦拽着一颗严重变形扭曲的钉子!
尽管被大雨冲淡着红,可还是有鲜血不停地从他嘴巴和耳垂扎着的钉子边缘涌出!
他淡淡扫向中年男人,目光被他的唇环和耳钉吸引,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冷漠地开口:“能帮我拔出来吗?”
中年男人看惊了心。
这种事情,本来是应该劝说对方去医院的,可他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可以,可能会有一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