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你不长记性!”

裴?翌将他按在窗台上,掐他腰和脖子的手愈加缩紧,力道大到似乎要陷入他身体里,“明知道我会吃醋,还跟他那么亲近,宁安安,你们那几个月发生了什么,我不去计较,但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要是还敢像今天那样!”

他一口咬在他脆弱嫩白的锁窝,牙尖毫不留情狠狠刺穿下去,直到舌尖尝到血腥的咸,才松开人黑着脸威胁:“就算我舍不得对你怎么样,我也会想办法让他消失,我说到就能做到!”

宁安安痛得发不出半点声音,拧着泪汪汪的猫瞳看他!

他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大鱼,一只手抓住玻璃窗弦,都快掐碎了,等疼痛缓过去,才敢怯怯地答:“……大鱼……安安会乖乖的,会听话的,可是求求你,不要伤害大毛怪好不好?他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什么?”

裴?翌愣了一下,有明显的震惊。

宁安安把脸死劲朝他胸口埋,低低抽泣了一会,才呜咽着软软的声线,诺诺地说:“罗清逸,他就要死了。”

“怎么可能?”

“安安是猫,能看见将死之人逐渐散去的魂魄,他没有功力了,只是靠一口气强撑着,我不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不过他真的撑得很辛苦……,所以,看在他救过安安的份上,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男人眸光沉了又沉,宁安安,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许久终是应:“好。”

……

次日,天空放晴,满穹湛蓝沁人心,阳光和风皆是千万里。

徐安宁从落地窗洒下明晃晃的光束中惊醒。

他做了个诡异的梦,梦里自己是个长发飘飘的白衣书生,住在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父母过世得早,只留下三间茅屋,两块薄地,一把琵琶。

他平时就种种地,弹弹琵琶,认真读书,希望十年寒窗,不负父母临终遗言,能功成名就。

却不想,某天大雪封了山,他想去镇子卖几副画卷,添点过冬的衣物,却因为雪崩堵了山路,根本没法出去,正摇头兴叹想吟诗一首,皑皑白雪间,却探出一条黑蛇的小脑袋!

黑蛇像是被崩裂的积雪压住了身子,除了能吐蛇信子,发出微妙斯斯类似于求助的声音,尽然无法挪动半步。

徐安宁见它那双蛇瞳已经失去了光泽,完全没有凶禽猛兽的毒辣,看向他也是堪堪的无助,心瞬间软了下来,便小跑回家拿来锄头,将黑蛇挖出,带回家细细给它疗伤,还抱进被窝里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