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安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上半躺的男人,有短暂错愕。
男人整个背抵在沙发靠背上,屁股抵在沙发边缘,长腿大咧咧地跨开,脚还套着袜子,蹬在羊毛地毯毛绒中,头上罩着个赤金色碎片花的灯罩,胸前也捆着浅金色珍珠绒抱枕,看上去有些萎靡。
宁安安顺手抓起玄关处的陶瓷小摆件,丢在他灯罩上,灯罩是布艺的,小摆件砸过去,瞬间弹跳起,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直端端跌落在男人脚背。
“哎呦!”
痛得他跳起来,掀开灯罩看宁安安:“干嘛打我?”
宁安安不理他,腰间裹的浴巾从尾椎骨斜斜叉开,大尾巴露出来,湿哒哒一晃一晃的,光裸脚趾夹着人字拖,趴哒趴哒拖到床边,摁开吹风自己给自己吹尾巴。
裴?翌见他不理自己,灯罩重新罩回头上,继续瘫进沙发装死。
宁安安瞥了他一眼,摁停电吹风开关,床上抓起个毛绒公仔,继续给男人砸过去!
砸完若无其事的继续吹尾巴。
这会儿毛绒公仔直接砸开了裴?翌头上的灯罩,男人也动了。
丢掉灯罩伸伸修长的腰,抱起公仔迈开长腿几步过来,公仔放在枕头,随手扯松脖子上领带,夺走宁安安手上的吹风,依坐在他旁边,帮小家伙吹毛发。
小家伙拿条干燥的毛巾叠好,搭在男人膝盖上,温顺的枕过去小脑袋,任由他摆弄。
裴?翌有些心不在焉,几次走神,吹风口抵到猫耳朵尖尖,差点让宁安安的耳朵着火!
宁安安气到了,一把推开他,凶巴巴的吼:“你要是不放心,就过去陪他吧!”
裴?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