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遥给贺鸣抹药,贺鸣皮肤白,身上起了疹子越发骇人,江遥边给他抹药,边低声道歉,贺鸣回眸笑了下,“我以为那一点葱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上心,不关你的事。”
室友都围过来看贺鸣的疹子,倒吸一口气,“这玩意可痒了吧,你晚上睡觉别挠,越挠越多,挠破了留疤还得感染。”
贺鸣隔三岔五往江遥的宿舍跑,早跟其他几人熟稔起来,闻言道了谢,又对江遥说,“晚上你拦着我点。”
江遥当然舍不得贺鸣一身细腻皮肉挠坏了,晚上一躺下来,全身心都在注意贺鸣的手,贺鸣似乎真是被折磨得不轻,几次忍不住伸手想去碰那些疹子,都被江遥制止住了。
贺鸣叹气,显得可怜兮兮的,“我轻轻碰一下也不行吗?”
江遥牢记室友所言的会感染的话,坚决地握着贺鸣的手,“不行。”
可见贺鸣难受眉心都皱起来又于心不忍,不由道,“要不我给你吹吹吧。”
小时候被蚊子咬了,妈妈不让他抓,就会帮他吹凉气,也有解痒的奇效。
江遥抓着贺鸣的手吹了口凉气,抬起亮晶晶的眼问,“这样可以吗?”
贺鸣红唇微抿,搭在江遥腰上的手一顿,“可以,继续吧。”
得到肯定的江遥在贺鸣露出来的皮肤上呼呼吹着气,他觉得直躺着不太方便,侧了下身凑到贺鸣的脖子上,一口一口地往外吹,眼睫下垂,神情认真,饱满的唇微微撅着
贺鸣慢慢地抓住了江遥腰侧的软肉,眼神也越来越晦暗,在江遥的唇接近他下颌处时,手往上摸,按住了江遥的背。
江遥疑惑地抬头,润泽的唇瓣堪堪擦过贺鸣的。
他惊了一瞬,条件反射捂住嘴,结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遥想坐起来,可贺鸣的掌却牢牢地贴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