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贺鸣就将他压倒在了身下。
江遥的十指攥住床单,他想尽量让自己放松,就像贺鸣所说的,他们是情侣,共处一屋做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房外是与他同样有过肌肤之亲的谢知谨,他就算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他咬着唇,竭力想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可不知道为什么,贺鸣今晚的攻势尤为强烈,没几下就让他缴械投降,眼尾也都是湿润的泪光。
贺鸣动作不停,甚至还要用言语刺激他。
“你猜谢知谨听到了没有?”
“小遥好软好香。”
“叫老公听听。”
江遥受不了这种折腾,似乎是在冰与火之中拉扯,他哭得脸上湿哒哒的,羞臊地按照贺鸣的要求喊出了声,“老公”
出租屋的木板床承受不了太剧烈的运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其间还夹杂着带着哭腔的声音,暧昧、绵绸。
谢知谨站在门外,垂在身侧紧握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每一条血管都突起,里头是奔腾不息的血液,彰显他此刻的心情。
上一次他在酒店撞见贺鸣和江遥上床,第一次尝到了锥心刺骨的感觉,而这一回,那种刻骨的疼痛更加以千万倍袭来,痛得他双目恍惚,甚至于在喉咙间隐隐尝到血腥气。
数以万计的神经线凄厉地叫嚣着。
谢知谨猛然握住了门把,机械且疯狂地想要冲破这扇门,将原本只属于他的江遥带走。
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
哐当,哐当,哐当——
薄薄的一层门后,江遥贴在门上,细细地哭,愉悦的,挣扎的、压抑的,如同一首此起彼伏的曲子,每一声都精准地传达到了谢知谨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