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巷口停好,周念立马拉开车门,“嘭”一声合上,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回家了。
脾气跟年龄呈正比上升了。
姜陆潮舌尖抵着右颊,默默拎过后座上周念的包包跟了上去。
他们到家时,周冠飞还没回来,但唐逸舟早已经到了。
要说起来,这些年还是他变化最大些,从前一闲下来就要摸出手机找人开黑,这会倒是乖乖巧巧蹲在门口陪两个老人晒太阳聊天。当然,其中有几分认真就难说了。
周念回来,他便屁颠屁颠跟着进了屋,好一阵嘘寒问暖。虽说平日里他也喜欢凑到周念旁边,但倒不会像今天似的跟着她说个不停,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开。
周念坐下他倒水;
周念起身他搭手;
就连周念去卫生间,一出门,也能碰上杵在楼梯口候着的唐逸舟,还咧着嘴问候,“出来啦。”
她忍不了了,皱眉骂了他一句:“是不是有病?”
唐逸舟干巴巴笑着,脸上讨好和局促掺半,一副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半天才憋出一个名字。
“那个,陈思瑶……”
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念径直走向客厅沙发,回答得干脆,“她没回来。”
“没回啊。”
唐逸舟跟了上来,在沙发对角坐下,脸上露出点失望神色,掌心搓了搓。周念却在这时认出他手上的那圈红绳是陈思瑶送的。
再看向唐逸舟的眼神马上变得奇怪起来。
按陈思瑶的说法,他分明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并说了两人没可能的。既然不喜欢,他戴人家编的手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