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不比大人热络,又都是话少的性格,各自礼貌称呼了一声“念念”和“程圻哥”之后便再没有交流。
走前,程阿姨还特别热情地拉着周念和程圻交换个微信,说大家都在兆海工作,多聊聊也能有个照应。
周念客气微笑,配合着拿出手机,“是。”
“我扫你?”
程圻比周念高出一个头,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起伏,态度同周念不差多少,客气且生分。
加了微信几人便散席了。
回去路上,周念回想起今日的会面,忽然在想,那个程圻在知道母亲要给他找一个“叔叔”时,心情应该和她一样复杂且晦涩吧。
在某一瞬间,她有冲动要打开微信问问他,是否和自己一样感同身受。
但只是想想,又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幼稚。她都成年了,还因为父亲欲要再婚而耿耿于怀,人家估计也觉得她莫名其妙。
所以当姜陆潮关心到她的会面情况时,她格外冷静地只评价了两个字: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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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月,周念不是在工作室埋头写歌,就是和贝贝他们去公司练琴录歌。
姜陆潮也忙,他那台球厅和酒吧虽说雇了人管理,但作为老板也要时不时去看个两眼,加上公司那头目前正有扩张计划,姜陆潮常常半夜回了家还要坐在电脑前开会。
周念还记得上回听谁说,姜陆潮在谈酒店合作的事情,后面倒是没有了回声,姜陆潮有时跟她随口说起,她也听得一知半解。
生意上的事情她实在听不明白。
就像姜陆潮从公司接她回去路上,周念说起蒙西今天即兴弹的一段旋律有节奏布鲁斯的味道,她觉得很有意思,姜陆潮同样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