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下午遇袭受伤了,我正在查是谁做的,”常负青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看向简恣,“这段时间他就交给你照顾了,你的能力我很放心。”

昨晚,那就是常负青冲进他的出租屋无缘无故发了一通神经的时候。

说完常负青扯了扯领带,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坐到床边,低声道:“往里边去点,我要睡一会儿。”

简恣掀开被子坐起来,低着头,说:“二少睡吧,我现在不困。”

“啧,”常负青不悦地皱起眉头,伸手抓住简恣的手腕,“不行,和我一起睡。”

喉咙像是被粘稠的液体堵塞,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眶也变得干涩起来,简恣偏过头,低声说:“我出去抽根烟再回来,二少先睡。”

常负青沉默了几秒,忽然松开手,弯唇道:“行。”

“谢谢二少。”简恣扯起嘴角,却没有再去看常负青,穿上鞋子,起身往外走。

一直走到拐角处的吸烟区,简恣才想起来,他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

食指和拇指无意义的摩擦了一下,简恣嘴角露出一丝类似苦笑的表情,转瞬即逝,他抬头盯着玻璃窗外看了一会儿,一只黑色的鸟儿从枝丫一头飞到另一头,左右环顾,最后又展翅飞向灰蒙蒙的天空。

“在看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简恣抿唇,警惕地看向旁边。

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医生,他看到简恣的脸时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简恣顿了一下,收回视线,咧嘴笑道:“医生记错了吧,我们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