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死去的那个晚上,他应该跟着去了,这样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令人难受的事情。
寒意像是一条冰冷的蛇从潮湿的地板爬上来,顺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难得的,男人没有像以往那样任意妄,而是替他做了准备,但粘稠恶心的触感让简恣胃里一阵翻涌。
又或者那天晚上他不该向常负青求救,那么躺在垃圾桶后面,等待血液流干,才是他真正的宿命。
常负青胸膛贴在他的脊背上,没有一点柔情和体贴,像是对待一个抹布一样对待他,他感觉自己灵魂快要从这具躯壳里脱离,飘向未知的区域,越来越远……
在这么狼狈的时刻,简恣可悲的发现,这具身体居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也许和常负青所说的那样,他就是喜欢做这档子事,无论男人或者女人,越是屈辱,越是觉得舒服,什么羞耻都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一直低着头干什么?给我转过来。”常负青眉头微蹙,不满的揽住简恣的腰,一只手捏过他的下巴,迫使男人转过头来。
像是没有想到常负青会将他的脸转过来,男人满脸茫然失措,眼眶发红,泪水流满了整张脸,还在一颗接着一颗滚落着。
他竟是在独自哭泣,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常负青胸口一阵心悸,蓦地停住动作,简恣挣脱开常负青的手,转过头用手背盖住眼睛,但露出的鼻尖和唇瓣红艳艳的,微微耸动着,沾染上湿润的泪水。
“你哭什么?”常负青低喃了一句,随后又箍住男人的腰身,让他和自己贴得更近一些,男人哭得浑身发颤,瘦弱的脊背凸起,咯在胸口上竟有点难受。
这么大的人,连饭也不好好吃吗?
啧,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