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拿了手机,常颐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其实你不必要对负青用情过深,他从小到大都是冷血冷心的人,就连他的母亲去世了,他也没有掉一滴眼泪,这样骨子里没有一丝柔情的人,不适合做,爱人。”
简恣攥紧手里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制品散发着寒意,透过掌心一直蔓延到血管里。
“别看他现在对那个韩小少爷上心,还不是为了韩家的势力,你等着看,拿到韩家的合同后,常负青就会卸磨杀驴,”常颐停顿了一下,目光在简恣身上扫过,“简先生,我是看你是个可怜人,才好心提醒你。”
简恣脸上最后一丝笑意散去,脸色愈发难看,他抿着唇,没有说一句话,脚上的伤开始疼起来,一阵一阵的,之前觉得可以忍受的伤口,突然变得难以忍受。
“你们在聊什么?”忽然,常负青低沉的声音响起,简恣身体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把手机收进了裤子口袋里。
常颐转过身,笑盈盈道:“没什么,就上次在聚会上见过简先生,刚才想起来,聊了两句。”
常负青没有理睬常颐的话,目光沉沉看向简恣,像是要把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末了,勾起唇角,道:“劳烦哥挂心了。”
他走过来,站在简恣和常颐两人中间,似是无意般,用身体挡住了简恣。
“对了,哥待会儿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饭吗?爸刚才说要把城北的业务交到我手里,有很多不懂的,还要向哥请教。”常负青笑着说完这段话,欣赏常颐逐渐难看的脸色,眼底的笑意愈发深。
“下次吧,”常颐脸上的笑容不似刚才那么从容,“南的画展快要开始了,他胆子小,我要陪他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