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个保镖就走到门口,喊那几个人去吃个夜宵。
“这么晚不会有人的,我让我小弟看着,吃完我们就回来。”说完,他装模作样打了个电话,剩下的人正好也累了,这会儿两点钟估计也没什么人,就跟他一起走了。
这边人刚走,简恣便从楼道里走出来,他压着帽檐走到病房门口,按住把手,推开了门。
病房里开着灯,本该熟睡的常负青正坐在病床上,翻看一本灰色壳子的书,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侧过头看过来。
看见男人剃短的头发和包着的白色纱布,简恣情难自已地红了眼眶。
那么严重的伤,该有多疼?分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简恣难受极了,想说话,但嗓子眼被堵塞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四子……”常负青低低喊了一声,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确定。
简恣点了点头,泪珠随着动作滚落下来,他走到常负青的床边,伸手想要碰触那些纱布,但只是碰到一下,指尖便开始发颤。
“还疼吗?”他哽咽道。
常负青没有说话,仰着头看着他,忽然,他抓住了简恣的手,把他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为什么才来?”常负青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我一直在等你过来。”
简恣身体颤了颤,闭上眼睛,回抱住常负青,哽咽道:“我,我进不来,董事长的人都在外面拦着,对不起……”
“他们为什么要拦住你?”常负青忽然问。
简恣愣了愣,他松开常负青,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看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