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这个鸡肉很好吃，你多吃点，”简恣干笑道，余光瞥了一眼常父那边，又扯起嘴角，问道，“董事长要不要也尝一口？”

他只是问问而已，没想到常父居然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吃完后，还评价了一句:“还行。”

简恣整个人愣住，他刚才是出现幻听了吗？怎么他感觉董事长的态度好像变好了那么一丢丢。

“四子推荐的，当然不错。”常负青吃完嘴里的鸡肉，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简恣立刻扶额，他再次怀疑常负青是不是故意的了。

一顿饭勉勉强强算是完美结束了，简恣松了口气，在常负青去洗手间的空档里，包厢里只剩下简恣和常父两人。

简恣觉得浑身不自在，眼睛到处看，有点懊恼自己刚才拒绝了和常负青一起去。

“你喜欢常负青什么？”常父冷不丁开口。

简恣愣了愣，确定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才抬起头看向常父。

“我，”他紧张起来，攥着衣摆，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都喜欢，二少他其实很善良很温柔，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而已。”

“是我的错，他性格上的缺陷说到底是我造成的。”常父低声说，脸上的表情不再严肃狠厉，眸子底透着一丝波动，“常负青说得没错，我是个失败的人。”

在看见常颐亲手用石头砸破常负青脑袋的瞬间，那块石头像是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孩子，竟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

而这一切，都他所造成的。

“我对不起他们，如果我早……”常父的声音透着一丝颤抖，这是简恣第一次在这个老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