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一个月给的生活费,简恣根本不需要去工作,但他还是找了个活,买了个二手电动车干起送外卖的活。
小镇上的生活节奏很缓慢,每天的外卖单也很少,送几个歇一段时间才有单子,但这样的节奏很适合简恣。
他把赚到的钱存了起来,等存的差不多了,就在这里买个小门面房,开一家小超市。
南的情况越来越好,除了不爱说话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平静的状态,他最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小楼的天台上给他种了很多蔷薇花。
更幸运的是,南的右手伤势也逐渐开始好转,可以画一些简单的画。
有时候在送外卖的路上,简恣看着路两旁茂盛葱郁的香樟树都会有一瞬间的恍然,曾经,他那么想要,奢求的生活,这么快就得到了,就好像是一场梦。
“按住病人!注射安定剂!”小护士们压住床上的男人,给了他胳膊上注射一剂安定剂,男人身体像是一根拉满的弦绷紧,几秒后弓起,痛苦地蜷缩一团。
医生给男人检查了一下,又嘱咐护士换掉一瓶药水,做完后,他才从门口走出来。
“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见医生出来,常父站在门外,焦急道,“不是说开了刀会好些吗?怎么会越来越严重?”
“常老先生知道二少爷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比如躁郁症。”医生忽然开口。
常父愣了愣,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女人,他攥紧手里的拐杖,沉声道:“他的妈妈有这方面的疾病。”
“我也是刚才的检查发现的,二少爷这次的伤太严重了,我们用了一个药,没想到这个药刺激到了二少爷的大脑神经,让他的躁郁症更加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