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负青抓住简恣的手,弯下腰,像是十分疲惫一般,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简恣身体僵了一下,脸颊发烫,朝四周看了一眼,果然很多人看向这边,虽然很羞耻,但他还是没有推开常负青。

干咳一声,简恣压着嗓子道:“别,别以为你这样就没事了啊,我不吃这套的。”

常负青额头渗出冷汗,脸色苍白透明,他闭着眼睛,靠在男人身上,有四子在的时候,那种混沌的感觉变得不再可怕。

简恣这才发现常负青的不对劲,他推了推男人,侧过头便看见常负青发白的脸,心脏一紧,立刻道:“二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常负青从喉咙底挤出一句话,低哑虚弱,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让我缓一下就好了。”

简恣立刻给余昕吏打电话,电话那头,余昕吏还堵在路上,大概还有十几分钟才能到,他只能先扶着常负青去附近的长椅坐下。

常负青闭着眼睛,靠在简恣的身上,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细密的冷汗宛如胶水将两人的掌心黏在一起。

等余昕吏赶到的时候,常负青恢复了一些,除了耳朵还有点嗡鸣声,大脑还算清醒。

“四子,二少!”余昕吏大步走上前,他刚要说什么,就见常负青抬眼看向这边,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警告,他立刻就明白常负青的意思。

“二少还好吗?”余昕吏问,“车子就在外面,我们先回去。”

简恣皱着眉,脸上是无法掩藏的担心,沉声道:“直接去医院。”

“四子,”常负青坐起身,目光温和地看向简恣,低声道,“我没事,刚才是因为低血糖,是吧,瞎子?”

余昕吏顿了顿,道:“是的,四子你也别太担心,没什么事,先回去吧,常家也有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