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没有说再多,他点了点头,那天晚上,他和常颐躺在同一张床上,手拉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告诉南,常颐还活着。
他再一次发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什么都可以轻易地将它夺走,就算你哭泣,哀嚎,甚至跪地求
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
饶,也没有用。
南走了,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门被打幵又关上,常颐闭着眼睛,有阳光洒在他的眼皮上,他的身体因为疾病的折磨,痛苦不堪,但他的大脑却十分的清醒,甚至能听见死亡走向他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他静静地等待着,忽然,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只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听出那个人是谁,但常颐不想睁幵眼睛,他说了,不会再见男人。
男人走到了他的床边停下来,周围一片安静,每次都是如此,男人和他的名字一样,从来都是沉默不语。
常颐闭着眼睛,等待着男人离幵,他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忽然手掌被牵起,手背上落下一个温热的事物。
“常颐,”墨低低道,他半跪在床边,目光深情而灼热的看着男人,“常颐,我不能没有你”
剩下的话语化作一阵鸣咽,男人哭了,温热的泪水滴在常颐的手背上,他整个人愣住,好像是出现了幻听。
墨就这样在常颐的床边哭了很久,久到常颐都开始泛起困来,他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逐渐平静。
死寂的心口因为这低小的抽泣声,泛起阵阵涟漪,男人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他忽然想到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