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女孩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的手怎么在发抖？”

稚嫩的童声唤回了司明月的心智，她蓦地回神，像是被那男人的眼神烫到一般，迅速低头，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

司明月呼吸不稳，却还是勉强对小女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面前的桌子，心脏狂跳，再不敢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明月……明月！”

就在司明月低头发呆时，一道压低的女声急促地响起。

司明月恍惚转头，看到自家经纪人正对她挤眉弄眼，不断地用口型提醒她“注意人设！”

司明月精神一凛，下意识地挺直背脊、扬起下颌，优美精致的唇也绷了起来，整个人又恢复成最初的清冷如仙的模样。

如今的她既不见面对小女孩时的温柔，也不见方才的慌乱柔弱，只有股高高在上的出尘气质。

清冷仙女——这是司明月的公司给她定下的“人设”，经纪人张姐耳提面命，让她在镜头前时刻端着仙女的姿态。

司明月一个没背景的新人，只能顺从公司的安排。她私下里练习了很久，怎样在大众面前表现得高冷不可接近，只是没想到……装了没多久，就被那男人的一个眼神，吓得现了原形。

司明月懊恼地皱了皱眉，她轻咬下唇，鼓起勇气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明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幸亏那男人没有再盯着她了，那个眼神实在让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