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教柏扫了一眼:“我吃过——”
很快,他又将视线投射回果盘里,冷声问林风:“你早上吃了什么?”
“噢,就几块奥利奥饼干,还有半杯牛奶。”林风有赖床症,多年来的恶习了,早饭一向随意。
许教柏把一袋巧克力味的饼干举到林风面前,好笑到怒气都被浇灭了:“这就是你以为的消化道出血?”
???
不是吧,还能有这种操作?林风只知道吃颜色深的水果会这样,饼干也会?
“啊——!!!”林风震声。
他被自己蠢哭了,再一次在许教柏面前丢脸,人都丢麻了。
“呵呵呵。”林风觍着脸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受凉了惹出的普通肠胃病啊!抱歉,耽搁你这么久的时间。”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我只是希望你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许教柏扶着额头叹息,“别让我这么担心你。我担心得要死。”
屋内唯剩挂钟钟摆在“嘀嗒嘀嗒”的摆动。
从小到大,父母以外,再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语,被人真真切切地关爱着的话语。林风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甚至盖过了钟声,他都害怕许教柏能听到。
突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才好,父母的关爱他能安心地在无形之中接纳与回报,那许教柏的呢?这次又是人情债吗?又要刻意地去偿还?
为什么他会潜意识地将许教柏与他的那些损友、同事区隔开,认为他是特殊的?
林风迷惘了,宛如在无尽的迷宫中奔跑寻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