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的父母,谁还能指望他们的心中会对这孩子会存有一丝一毫的慈爱之心。
自生下来便受到父母厌恶的孩子,又该是怎样在皇宫那样一个表面金碧辉煌暗地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的呢?
他虽未亲眼目睹,但其中的艰辛也可想而知。更何况……
你认为在牢笼里历经生死厮杀才活下来的猛兽,他的心中还存有几分的温情?
就算还有什么不忍与慈悲也早已在这些年来的杀戮与鲜血里消磨干净了。
他既不在乎别人的生死,更不在乎他自己的生死……
……
夜幕低垂,
雨意渐浓,伴随着江风迎面拂来,凉意袭人。
沧澜江,水路开阔贯通南北,以水域划分,乃是樾国与齐国天然的屏障分界。
蒙子严仰头,一阵雨水扑面而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主子,天色已晚,江流湍急,怕是要等明天一早才能渡江了。”
船舱里,烛火晃动,映着人影忽明忽暗。
齐厌还是一副淡漠寡言的样子。
一旁,岳临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隔着朦胧的雨势望了一眼窗外,夜色如墨,掩盖住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今夜怕是不平静啊……
雨急风骤,唰唰抽打着江边停靠的小船。
丰茂的杂草丛中,厚厚的淤泥积堆了一层,一脚踩下去沙沙作响,不过这点轻微的响动瞬间便淹没在了暴雨声中。
“主子,早些休息吧。”蒙子严走了过来,粗狂的嗓音说道:“养足精神明日才好继续赶路。”
见主子和岳临都沉默不语。不由地握拳击掌,低下头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