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不这样吧”余三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去向村子里的人问问,说不定就有人曾经见过。”
“如此,便劳烦兄台了。”楼昭温声道。
余三自小长在这小渔村,也鲜少与外面的人打过交道。所见过镇上的几个读书人个个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不屑与他这种打鱼的小子来往,好像多与他说几句话就会让他身上的鱼腥味玷污了他们的身份和书香之气。
这还是余三头一回遇见这样一位和气有礼的公子,还是帮了他家阿爹的好心人。当下就等不及,跟阿爹说了一声,托他招待客人,便急匆匆地出门去向村子里的人打听了。
“这孩子”余老爹正提着水壶走了进来,微微笑道“让公子见笑了,我家这小三子一直就是这么一个急性子。”
“哪里,余兄弟淳朴善良,是在下应该向你们道谢才是。”楼昭缓缓道。
想起什么,他轻声问道“之前我看老人家您愁眉不展,心神不定的样子,可是家中遇见了什么难事”
提起这个,余老爹不禁苦笑,“感谢公子的关怀,说起这事来,是没法解决的难事。倒也不止是我一家遭难,可以说是所有的渔家人都遭罪了”
或许也是想要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沧桑惆怅的声音缓缓道来,
“往年,整日里风吹日晒的,辛辛苦苦出海打鱼,交了税后,家里留下的粮食还勉强能维持温饱。但不知为何,从去年起,官府把鱼税提高了四成,这一下,税收一交,这日子可是愈发艰难了。听说南边遭了灾,我们这里的粮价也在一直翻倍地往上涨”
“唉”想起这些烦心事儿,余老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对这楼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