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忽然觉得,看自己演出给自己鼓励加油可能就是一个幌子,沈卓言本意就是来看比赛的。
都是借口,其实看一场免费表演放放松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当心中存了这样的疑问后,林朝暮立刻就给沈卓言发了消息过去,问他怎么还不走。
而很快他就收到了这样一条回复:票是我的,座位也是我的,我想走的时候就会走,你这是准备充当主人赶客吗?
林朝暮被这一句话哽得说不出话来。
尽管他觉得沈卓言说得很有道理,他实在无法反驳,可他内心终究带了些气。
沈卓言是个很奇怪的人,他话少归话少,但很多时候说出口的话总让林朝暮无语,可有时他又莫名让林朝暮感到温暖。
他既像夏日里扑面而来炎炎热风,吹得人心烦意乱,烦躁得厉害,又如春日里那阵轻拂过人脸颊的温柔清风,像是有两个人格。
但谁又能从来只有一面,林朝暮自己也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也有两面,一面对叶朗他们嘻嘻哈哈,开心了就一起乐,烦躁了就直接怼过去,无需留情,无需考虑其他,因为他们兄弟之间都是这样打打闹闹,互夸互损,永远不会相互记仇。
而他的另一面则对沈卓言……
林朝暮无法描述他与沈卓言之间的关系,反正就是与在面对其他人时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在面对沈卓言时,他用的心显然要比平时都多出不少。
可情绪的波动也会比平时要剧烈。
他会莫名其妙地喜悦,会莫名其妙觉得欣慰,会莫名其妙地烦躁,也会莫名其妙地去胡思乱想很多根本就没必要去想的东西,还会莫名其妙地……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