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懵懵地从他怀里抬头,发丝都乱翘着,震惊道:“你、你还真要锁啊。”

柏见礼摇头:“开个玩笑。”

然而他即便否认,目光也一直在柳漆手腕脚腕上滑动,看得柳漆快炸毛了。

出逃计划彻底失败。

当晚,柳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烛光将他细软的发梢染成淡金,皮肤苍白到有些剔透,像个漂亮的玻璃玩偶,很适合放在掌心慢慢把玩。

他不敢面对柏见礼的脸躺着,可更不敢背对着柏见礼睡觉,只好仰面躺在床上,被褥下的呼吸有些乱。

而柏见礼……正侧躺在柳漆身边,苍白的手腕撑着头,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那双漆黑的眼睛以前看觉得很深邃迷人,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湖,极深的水面下酝酿着可怖的危险。

救命。

柳漆被褥下的身体紧绷,余光看到那双眼睛一直在上上下下仔细瞧他,从侧脸滑到脖颈,再到被遮住的胸膛,最后在下面停留了许久。

柳漆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柏见礼不会还惦记着锁他吧。

终于在被不知道多少次扫过后,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柏见礼,说出口的话却又软又怂。

“这、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吗?”

“不睡,盯着你,”柏见礼笑了笑,开玩笑道:“以免你突然起来杀我。”

柳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柏见礼好可恶,明知道根本没有中邪这回事,都是那些人的借口罢了,偏偏还拿来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