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这下为难了,天色都快黑了,现在让谁出来都很危险,只能委屈江凭了,

他闭了闭眼,心中愧疚至极。

吱嘎一声拉开房门,柳漆还没迈出步子,就一眼看到对面房间的江凭。

不得不说剧组真的很势利眼,江凭房间不像柳漆这样贴了干净的壁纸,里面非常破烂,几乎不剩什么好墙皮了,床也是原本的铁架子八人床,没有任何舒适性可言。

不过他将房间打理的很干净,还把窗户和门打开通风。

此刻江凭正低头看书,侧脸英俊至极,清风从他宿舍里吹过来,有股干净的洗衣液香气。

有那么一刻,柳漆几乎把他看成柏见礼了。

随后他摇摇头,哪有这么巧一出来就碰到啊,而且江凭和柏见礼长得不一样,性格也不太一样。

呼。

不再乱想,柳漆在心中疯狂道歉,慢腾腾地走进他房间。

一进宿舍,干净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脚下是被擦得反光的地板,床铺打理的一丝皱褶都没有。

然而柳漆细白的指尖捂着鼻子,桃花眼嫌弃的看来看去,还一边看一边往里走。

柏见礼放下书,薄薄的瑞凤眼看向他:“有什么事吗?”

柳漆挺巧的鼻尖都捂红了,闻言放下手扇了扇风,气呼呼道:“你这屋的霉味都吹到我那屋了,难闻死了。”

江凭拧眉,低声道:“抱歉,我现在把门关上。”

说着他便起身,然而柳漆伸出纤细的胳膊挡在他前面,不依不饶的问:“这样就完了?”

江凭垂眸看他,眼神像薄寒月光一样清冷,即便被胡搅蛮缠也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的问他:“你想如何?”

“去把我房间打扫了,”柳漆下巴一扬,红唇微撅着,“扫到我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