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蓝看着乱糟糟的桌面没有搭话,这本来不该是她的工作。
丁宜有些尴尬,站出来犹豫着说,“可可……这不太好吧?”
“你给我闭嘴!”
丁宜的脸色白了白,没有再说话。在这批新来实习的女警里,她的胆子一向是最小的,禾蓝也不想拖累她,慢慢走过去,自发地整理起桌面来。
蒋可可很得意,但是,笑容还没从脸上消失就尖叫了一声,捂着手不停哈气。
禾蓝提着手里的水壶,歉意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啊,看我这毛手毛脚的。”她作势要上去帮蒋可可擦,却又不小心碰翻了桌面上另一个水壶。这下,一壶滚烫的热水都倒到了蒋可可身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出警署,几个本来想看好戏的女警连忙手忙脚乱地帮忙,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禾蓝回去的时候,心里还觉得挺好笑的。按理说,她比蒋可可年长几岁,不应该这么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计较。但是,看到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就是不爽。
汽车在道上行驶,窗外的风景飞掠而过,只在她眼底留下了淡淡的剪影。厉言从反光镜里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沉默,心里不由软了软,柔声问道,“最近是不是很累?”
禾蓝“啊”了一声,才意识到他在问她,“……还好。”
厉言笑了笑,“我看你最近总是走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