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潜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定在她脸上。禾蓝被他这么看了会儿,无来由地有些心虚,打开保温瓶帮他倒了碗鸡汤,“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喝点吧。”
“这汤是熬给你的,可不是给我的。”白潜笑了。
他的语气不冷不淡,狭长的眼睛透出点意味不明的兴味,禾蓝却有些难堪。她低着头舀了勺汤,在嘴巴吹了吹,送到他唇边,“来。”
白潜不张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禾蓝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厉言就是我同事。你都这么大了,还吃他的醋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吃他的醋吗?
白潜心里的苦也说不出,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摇摇头,“我不吃。”
禾蓝拿他没办法,只好出去给他找别的吃食。厉言没有走,在门外等着她,陪着她一起离开,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安静地靠在床头,望着他们一起远去。
禾蓝不喜欢在外面买饭,总觉得不太卫生。厉言陪着她回去了一趟,做好了饭,她用铁质的饭盒压住,又往医院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厉言试探着打开话头,“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上面催地很急。”
禾蓝道,“我会努力的。”
厉言笑道,“什么你会努力,是我们要一起努力。要说起破不了案,我是你上司,怎么都会比你先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