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珂似乎习惯了这样丛林里行走,即使穿着和服,也不能滞涩他速度。很,他就找到了一个山洞,把禾蓝带进去。
禾蓝衣衫破碎,头发凌乱,显得非常狼狈。
谢明珂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伤口,两人就各自山洞里坐下来。这样安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夜色寂静,蝉鸣加喧闹,为黑沉沉夜晚增添了几分说不出难言味道。
禾蓝拨弄了一下鞋子带子,“……谢,你怎么会来国内?”
“……我也不知道,心里有些事情,总是有些放不下。我想,我有时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想去看一看。”他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拉了一片洞里岩壁上藤蔓叶,手里揉弄拉扯。没有竹叶,他没有办法编织竹蜻蜓。但是,他手很巧,叶片光滑指腹上滑动缠绕,渐渐变成了一朵美丽玫瑰花。
如果不是绿色,这简直惟妙惟肖。
他拾起花,唇上点了点,目光空茫地望着洞外夜景发呆。
禾蓝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谢明珂就静静地坐那儿,仿佛空气一般,没什么存感。良久,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点淡淡微笑,“我知道你明白我心意,不过,你根本不用为难。我这辈子都没怎么喜欢过人,都没有什么非得到不可东西。命运由天定,一切随缘就好。”
他声音那么平和,禾蓝却觉得莫名有点酸楚。
也许,他生下来那天就注定了背负一身枷锁,也许,他也曾经抗争过,也许……再过再过也比不过这句“随缘”。他和白潜不同,他对任何事物好像都没有过于执着热情,好像对什么都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