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不好意思地冲容铮笑了笑:“今天他看完病,带他出去吃了个饭,结果路过一家童装屋,他就站住不走了,盯着那套兔子衣服不动弹。”

穿兔子套装的小萝卜,背着一个胡萝卜一样的小书包,摇着自己的兔子尾巴一阵小跑,萌住了正巧路过的一帮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容铮淡淡地笑了下:“很可爱。”

“容队。”鉴证处的人敲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我们又对照了一次名单,还是合不上。”

“辛苦了。”容铮拿过纸袋拆开,把资料从头到尾飞快审阅了一遍,随即头疼地摇摇头,“联系媒体,把这些尸体的特征和穿着发出去,看有没有来认领。”

舒墨见状问:“怎么了?”

容铮从包里掏出烟,脸色不太好:“现在的发现的尸体数目和于文海他们交代的核对不上。下水道发现的尸体和金富县湖泊下找到的尸体,都和于文海的账本对不上。”

舒墨脸色微变。

容铮皱眉继续说:“现在案情更加复杂,昨天我们和扫黄组碰了头,发现这些案子之间有非常微妙的联系。无论是我们手里的案子还是周鹏查的地铁被刺案,都有人和一个叫做余年会所的地方有细微的关联。这关联看似只是捕风捉影,但把他们涉案人全部列出来就会发现,他们的联系其实非常紧密。”

纪录片杀人狂的涉案人是于氏父子和李悠然;地铁被刺案的涉案人是虎头马德明,同时虎头又是余年会所的三把手,地铁被刺案的受害人胡念在余年会所打工,她和虎头的关系密切。

这些人平日里看起来貌似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就像是被放进透明槽的蚁穴,从封印的泥土里把自己的行动轨迹全部暴露在人前。

可是这路径复杂犹如渔网的蚁穴里,到底谁是工蚁、谁是兵蚁、谁是雄蚁、谁又是蚁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