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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我就说这饭店阴沉沉的,说不准啊,冤魂不散,又作恶了!”

“哎呀,快别说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热闹事情,怎么能少了当地媒体,闻讯而来的记者扛着摄影机把饭店团团围住,在闪光灯的注焦下,警察忙得不可开交,又要忙着拦好奇的群众,又要挡住想要偷拍发新闻的记者。

那群砸墙的工人已经吓得人事不省,在救护车旁抱着氧气瓶不撒手,哆哆嗦嗦和询问的警察描述情况,看得一帮围观群众心七上八下。

舒墨正和当地警方交涉,负责人是个肠肥脑满的中年人,像是在做什么社交活动被人叫过来的,下巴上还沾着红油,一身警服穿得松松垮垮,远远地就能闻见一身酒味,也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本来就是暴脾气,扬着下巴冲舒墨不客气吼了半天。

刘老是这时候进来的,众目睽睽之下,负责人插着腰挺着大肚子像愤怒的小鸟训斥着舒墨,后者正低着头老老实实站着,也不回嘴。负责人好似正享受着被众人瞩目的视线,骂的更来劲了,声贝又高了几分。

刘老看不下去,走上前:“什么事啊。”

那负责人目光都没给一下,直接挥手把来人推开:“有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儿——去……刘!刘老!你怎么来了!”

刘老似笑非笑看着对方,他是局里请来的顾问,省长的同学,在附近的省政法大学教犯罪行为学,局里很多领导都是这老人的徒弟。

看着刘老,那负责人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生了一脑门汗,大力丸般的酒精瞬间烟消云散:“我、我在教年轻人……”

“刘老,您怎么来了啊。”那头垂头丧气的侯敬远远地见着老人,立刻就跟窜天猴一样,两蹦三跳地扑到老人跟前,还夸张地拿手扇了扇,“您怎么亲自来了呢,瞧这灰大土厚的,把您这身衣服给弄脏倒没啥,玩意磕着碰着了,您让我怎么给局长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