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将烟头捻灭丢在垃圾桶里:“这案子过程什么的,就不细讲了,没什么好讲的,反正最后没破,现在还是悬案。说来惭愧,失踪的人没抓着,只是陆续找到残肢,凶犯没抓着,现在这个案子还档案室里压着呢。不过这个事情和侯敬有啥关系?”
老太太掀开眼皮,看向对面,见着侯敬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才压低声音说:“这案子里五个失踪者,有个上夜校的女人,已经结婚,有个六岁大的孩子……”
刘老闻言,猛地直起身子,扭过身震惊地看向侯敬,侯敬侧过头露出半张脸,那半张脸全是眼泪鼻涕,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些什么。
刘老忽然好像回到了二十四年前,同样有这么一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那张脸和眼前这张脸慢慢地几乎重合在了一起。
昏黄的月色撒了一地,路灯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影子寂寥地投在地上被拉得老长,平添几分萧瑟。
知道了侯敬是二十四年前那起悬案的受害人家属后,刘老皱着的眉就没再舒展开。
一晚上他都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窗台那里洒落了许多烟头,烟灰被风吹得到处都是,跟雪花一样。
舒墨倚在旁边看着刘老突然变得瘦小的身体,才恍然惊觉,记忆里那个高大威猛的警察,早已经变了样了。
舒墨捏着手里的空烟盒,将纸盒拆开,开始折叠,他的动作很慢,只是个叠纸的动作也显得十分优雅,等他的手掌再打开的时候,手掌心里赫然停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白兔。
“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刘老终于笑了,拿着那小兔子翻来覆去地看,“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啊。”
舒墨拿出钱包,展开递给刘老,简短地说:“我家小孩。”
刘老把钱包拿手里,看着那照片,愕然抬起头:“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有孩子了?”
舒墨哭笑不得,摇摇头:“不是我的。”
刘老更为震惊:“你家老头……老当益壮啊……”
舒墨连忙打断刘老的话:“您误会了,这是我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