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形成千丝万缕的丝线,编织成了一张迷迷糊糊的珠纱衣将远离城区喧嚣的一处巨大的白色建筑笼罩在其中。
邪教案后,叶天被送到专业的精神护理机构,经过一场变故,她神智渐渐有些失常,总是孤零零地坐在凳子边玩着手指头,不和旁人交流。
她做过什么除了主治大夫就没人知道,旁人看她年年轻轻就疯了,心觉可怜都会多照顾下。
有时候她表现还算正常,能和人交流,有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指,不停地哼着曲子,奇怪的童谣,一遍遍数着手指头,每次数字数到7的时候,她就会顿住,然后又重新数一遍。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治疗,她的状态没有变好,反而是越来越糟糕,到了最后,只会数到3就顿住了。
医生护士们见怪不怪,只是调整了些用药。
叶天已经算是个孤儿了,没人会来查看她的状况,偶尔会来一个年轻人,戴着一副占了半边脸的黑框眼镜,他每次来,都很会讨医护人员的欢心,总是会带上几份小礼物,送给招待他的护理人员。
因为这个原因,每次叶天有人探视的时候,几个护士都会争着去。
今天是周三,按照轮班计划表,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老护士,她有些胖,下半身很臃肿,上半身却很纤细,有衣服裹着,外表上看倒是不显胖。
接到叶天有探访的时候,老护士还有些嫌麻烦,她对小礼物不是很感兴趣。她把电话挂上,喊了下其他人,却没人回应。她心觉奇怪,平日里那些年轻小护士都争着抢着要去,怎么今天都跑没影了?她抬头望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分针和秒针匀速地追逐跳动有些催眠的作用,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了,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段到一家荒郊野外有些阴森的精神病院,更别说这会儿外面还下着雨。
“这个时间,来的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护士嘀咕,回头看了眼叶天,她还在数她的手指头。
老护士弯腰大力把她抱起,粗鲁地把她塞进轮椅里绑好,免得她乱动把自己摔伤:“看来她们今天都不想去,只有我带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