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的台球店里拖拖拉拉走出几十号人,个个染着五彩毛,贼像一群待宰的大公鸡。
一声哨响,黑压压的人群随即排成了两列,像被母鸡领着的小鸡,一个个顺着警-察的指示钻进大屁-股黑车里。
街头一霸秃子一直低着头,双-腿发颤,半个胳膊捂着脸深怕被人看见,奈何他那锃亮的脑袋太耀眼,黑夜里闪闪发光。
“哈哈,终于被抓了,大快人心!”有不怕死的幸灾乐祸。
马上就有人附和:“让他们平日里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政-府总算做了件实事。”
群众拍手叫好,这帮人没少做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的事情,偏偏他们敢怒不敢言。
其实之前也偷偷报过警,结果第二天换回来的就是更大的暴行,廉价的板子堆成的房子里面到处都是见不得光的罪恶,那时候黑暗里透不进一丝的亮光。
可是幸灾乐祸了一小会儿,这些人又偷偷的缩回了脑袋。
说不准这帮人明天就出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大煞风景地提醒了句,周围的人便悻悻地一哄而散。
只有昏黄的灯光下拉长的影子告诉别人,还有不少人正远远地窥视着这一幕场景,津津有味。
洗脱了杀-人嫌疑后,韩苗苗一直坐在原位玩着手指,之前的审讯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现在她就像是被抽空了的气球一样干瘪,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力气。
后来白冰又断断续续问了他们当日的具体情况,她只是嘟囔着说了当时隐隐约约听见陈齐打电话让人准备钱的事情,便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