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浑身克制不住颤抖,激动的尖叫动作让他像应激状态下的野兽,粗狂的动作,他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拼命用指甲抓扯自己的头发、皮肤,一道道红痕刺痛了容铮的眼睛。
容铮听着舒墨骂自己,糟践自己,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里疼得像是有锥子在敲,不顾周遭的旁人,直接低头堵住了舒墨的嘴。
舒墨挣扎着,啃噬着他的嘴唇,很快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依旧牢牢困住舒墨,倾尽温柔,在柔软的唇上碾转,语气温和地喊他:“小墨……小墨……”
好像这一瞬间,病房里只剩下了彼此。
这个吻无关情欲,是一种救赎、保护、承诺。
舒墨颤抖着身体,挣扎越来越慢,容铮的气息裹着他的呼吸,他的大脑变得空白,整个身子变得柔软。他不再推开容铮,反而双手扯住容铮的衣服,手指抓扯的力度越来越紧,好像怕容铮会溜走。
容铮看他,舒墨红肿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没有意识的婴儿,呆呆地看着他。
容铮轻轻叹了口气,舒墨靠在容铮的怀里,软软的头发搔着容铮的颈窝,痒痒的。
舒墨开始无声的抽泣,身子颤抖得厉害,变得十分柔弱。
容铮勒紧了些,大手搓弄着他的身子,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热量度过去,可是舒墨浑身凉得厉害,像是从里向外散发,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舒墨抓紧容铮的袖子,靠在容铮颈窝,带着哭音小声说:“都是我的错。”
容铮摇头,轻声哄着:“不是,和你无关。”
舒墨双手抱住容铮的脖子,整个身子攀爬在容铮身上,用让人心里难受的声音小声说:“是我,他们都说我是变态,是杂种,是怪物。没有我,所有人都好好的。”
“我不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