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在气头上,这些轻飘飘的劝解抵不上胖大妈上窜下跳呱噪的挑衅声。
大妈贼精,看准了中年男人被人拉住不能冲到前面,得意得很,嘴上没完没了的挑衅。
她的手也没闲着,见缝插针,对着人手间的空档就朝中年男人推去。
中年男人正被四五个人架着,腹部被一推,他整个身子朝后砸去。正对着他们后面的容铮,和他离着还有些距离,然后他舞动的两手下意识找支点,恰好一抓抓着容铮的腰部。
舒墨看着那部位,心头一紧,那里恰好是容铮伤口的位置,果然他抬头就看见容铮的脸色惨白。
那伤口是贯穿性伤口,虽然被缝合但是这些日子容铮没闲过效果并不好,昨天重新包扎的时候,还有渗出血来。舒墨心里急死,这人手没轻没重,就着伤口一抓,伤口肯定得裂开了。
舒墨一下就站了起来,冲过去把那人的手扒开,中年男人一下砸在地上,瞬间坐起来,瞪着舒墨。舒墨恰好扭过头,和他眼神对上,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中年男人骂骂咧咧,指着舒墨:“你他·妈……”
脏话出了半截,忽然止住了。
舒墨手还覆在容铮腰上,身子却半扭着,眼神阴沉沉地盯着他。
他居高临下,目光阴狠。
那人坐在地上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这盯着他的眼神,让他本能感觉到了恶意,这种恶意就像是生物链上低等生物对高等生物的下意识敬畏。
他感觉心都悬在了半空,手背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太不合常理了,对方不过是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