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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后,屋内窜出个人,走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咂巴咂巴嘴抱怨:“又是那人啊,每次都这点来,真是麻烦。”

“给钱就行。”老板娘无所谓。

那人想了想:“也是,他给钱倒是大方,从不讲价,也不耍赖。”

“是个好客人。”老板娘捏着钱,叹了口气:“可惜……”

那人把卷帘门重新拉下,回头奇怪问:“可惜什么?”

老板娘把钱收好,深深看了大门一眼,摇摇头:“已经一脸死相了。”

趁着夜色,男人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了这低矮的楼群其中一栋,就看见楼道上的灯不断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推开门,男人走进屋子里,屋子很窄,长筒状,进了一扇门,对着的就是另外两扇门。不过他没有进卧室,而是扶着墙艰难地拖着步子一步一定地走到一旁的卫生间内,打开了灯。

卫生间里有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他深吸了口气,从四瓶注射液里拿出一瓶,接着拿出针管,对准大腿给自己打了一针,跟着他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撑着地站起身来。

不过,他没有离开,反而转过身,将注射液又拿出一瓶,将黄色的溶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吸入针管里,接着他将针管的药物逼出一些,这才一瘸一拐蹒跚地走到一旁浴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