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起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冷淡,或许因为死亡太过于常见,或许因为那时候住在贫民窟边缘人群的命没人在乎,或许是他年纪太小对一切都没感觉。
这种连死亡都引不起共鸣的感觉,反而让现在的他觉得可怕。
“她没死,”他记得有个声音和他争执着,那个男孩现在在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记不得是谁,只记得那个男孩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拿着棍子大力朝女人抽打了几下,女人的立刻发出一声很短很急·促的叫声。
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起来,他记得来了个几个大人,揪着他们耳朵教训他们。
“那个人还活着!”他们固执说着,努力为自己辩解着。
指着还在痛苦呻·吟的女人,大声叫喊:“没死,没死!”
大人们没有搭理他们,把草席匆匆重新裹上,过了会儿,来了辆掉漆的银色面包车,把女人运走了,没人知道那辆车去了哪里……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句缠·绕在脑海里的话
她没有死。
“她们怎么死的?”周鹏还在追问,如果是被谋杀的,那就是一系列不为人知的连环杀人案了,这可是重大案件。他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和现在手里的案子息息相关,于是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死因。
“大多数是病死的。”中年女人瞥了他一眼,把掉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而后,唏嘘地说,“得了病,没钱上大医院,治不好,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