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侧身听到那些声音,莫名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很想回头去看看,但他很快发现自己还无法做太大的动作。他顿时有些遗憾,因为他很想坐起来亲一亲眼前的人,最后这股突然窜起的冲动化为手指上的动作。
他用指尖轻轻敲着容铮的手背,上面的细小绒毛被他拨乱,容铮没有醒过来。
病房内空调开得很足,让他呼吸微微有些发沉。
过了一会儿,疲惫感又孜孜不倦袭了上来,他感到无可奈何,不情愿地小声嘟囔了声,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病房里再没了动静。
到中午的时候,多米一脚踹开门踉踉跄跄跑进来,脸上带着愁云惨淡,以为舒墨还是躺在床上没反应的“活尸”,也没压嗓门就大喇喇地喊:“老大,醒醒!”
容铮一下被惊醒。
他像是被惊着了似的迅速地坐起来,但紧接着他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中午正炙热的阳光晃得他一时睁不开眼。
他用左手撑了下额头,未睡醒的疲惫感让他感到头疼的厉害,甚至有些低血糖,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只有想吐的冲动。
“还没睡醒没?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反正胡明海已经归队了……”多米关上门,一扭头发现容铮冷俊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带着渗人的戾气。
他沉着声问:“现在什么情况?”
多米答非所问紧张地看他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容铮摇了下头,面无表情地说,“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多米依旧担忧地看他一眼:“没找着,那个年代没多少网上留存的信息,那记者也没拍自己,十多年过去了,也没人记得他到底长什么样。我把能找的关键字都输了一遍,也没找着当年那记者的行踪。”
容铮一皱眉:“那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