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起八年前的一幕,他那时候在学校门口,接孙子放学,却正好碰见了一个眼熟的女孩,第二天第三天整整一个月他都观察那个女孩从隔壁高中出来,那个女孩长了一副和他爸一样让人讨厌的面孔,那时候他爸逼得自己不得不砍掉自己的手脚——死了好几个兄弟——老二,老八都是折在他的手里。
他必须要给对方一个警告,他趁那孩子高三晚自习放学比较晚,直接尾随把对方绑进车里,那女孩性子烈,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后还拼命诅咒,说自己一定会化成厉鬼,在前面等着他们。她知道自己活不成,拼死在自己的胳膊咬了一条口子,到现在,那个牙印都在自己胳膊上……
他还来不及回想,门突然被撞开,眼泪迷糊了他的眼睛,就看见穿着制服的人冲进屋里。
在朦胧中,他仿佛又听见的电话的铃声,像是在急不可耐地催促着他,他凄凉地笑了一声,猛地抠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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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总有那么多阴差阳错的事情,尽管拼尽全力,做好完全之策,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所以当所有人闯进办公室的瞬间,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这的确非常不可置信,就连容铮都这么觉得,这个对手和自己连交锋都没有,甚至只得到了一些细微的消息,连证据口供都还没拿到手,他们就急于自杀了。
回忆起孙周兴,那个到死都在和警方掰手腕的狡猾狐狸,许中山死得太干脆,好像就是在告诉他们——我的确就是罪魁祸首,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被警方抓住。
舒墨黯然地走进那间到处是血的房间,六具尸体横陈在屋内,在这闷热的不透风的夏日,血的恶臭已经抑制不住地朝外渗去,黏糊糊的粘着他鞋底的塑料,让他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