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从屋顶摔下去,报纸上写的自杀。”
“我们动了手吗?我们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不是吗?”
“对啊,从始至终,我们什么也没做。”
……
那时候的舒墨还是个字都认不全的孩子,本能地对这段对话感到惶恐,在至亲的哥哥轻描淡写地说——“或许,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他瞬间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这种恐惧一直延伸,使他变成了绷紧的皮筋,开始偷偷调查……可容铮又记得,在他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舒墨朝他微笑伸出手,递给了他一颗糖。
那时候容铮带点轻视地心想,这又是个温室长大的孩子。
舒墨……
在半年的时间里,容铮觉得他像一阵和煦的风,四月的太阳,刚开放的花朵。容铮总是抑制不住把那些所有美好的、温柔的、阳光的形容词放在舒墨身上。
但……
舒墨……
舒墨……却用鲜血淋漓的方式告诉了容铮他的过去——他不堪的童年,惶惶不可终日的成长期,他像是始终活在恐惧中,随时都处在警惕的状态,对死亡有刻苦铭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