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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一种可怕的可能,这种可能一直隐隐萦绕在他脑中——舒墨手里有某样要命的东西,能直指对方的咽喉,对方才通过公开病历给予舒墨警告,两者之间根本没有那么浪漫的所谓复仇崇拜的联系,彼此都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这种猜测更符合逻辑。

那就意味着舒墨在和他撒谎,对于r、舒阳、赵睿龙的信息全是舒墨自己的口述,就在前天,这栋房子里。

舒墨那样说了,他就轻易地信了。

警察不该轻易相信任何有嫌疑的人,就算嫌疑人是亲人、爱人,作为警察就该无条件去怀疑,并追逐真相。

突然间,容铮明白了,方才那强烈要来到舒墨家的预感,原来是他动摇了,他怀疑舒墨话里的真假……作为警察的他,职责迫使他必须怀疑,但作为自己,又不愿意去调查。

或许舒墨和他就不该相遇,他们曾经短暂的相处遗失在了过去的记忆里,在那个被忘记的时刻,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友好相处,里面充满了痛苦和怀疑。

这一瞬间,容铮深深地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既对不起身上的警服,又对不起舒墨的信任,这两种相斥的念头在他头脑里打架,让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必须找出点什么印证自己的怀疑是荒谬的。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舒墨的房间干干净净,而他也联系不上舒墨。

关于舒墨,在这个本是他故土的国家,还会有谁清楚他过去的事?

可惜他爱的人都去世了,而他的故土也将他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