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样面无表情。
他走过去,拿走了她的烟。
她抬起眼帘,段怀把烟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别这么看着我,你也掐过我的烟。”
“……”
“我讨厌别人抽烟。”
“你不是也抽吗?”
“不一样。”他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茶几,“自己抽,味道闻不到,别人抽,心里闷闷的压着什么。”
“……我没发现过。”
“你从来不注意。”
“……我以后注意。”
佣人送上热的毛巾,她站起来,按在手里擦拭,手指上的烟灰或者灰尘,现在又无影无踪。
低头时,段怀还在看着她。她先笑了一下:“你吃饭了吗?”
“你总是问这句话。”
“我是你妈妈,我要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因为你没别的话说。”段怀别过头说。
沅芷哑然。
下意识地说这句话,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和身份地位,她的确找不到别的话好说。她的言辞如此匮乏,本来他们的关系不至于这样。她想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的确没什么立场来处处要求他。
沅芷走到阳台上,望向窗外灰蒙蒙的世界。
下雨了,有车子上山。
路灯驱散黑暗,那么远,她看清了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