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周芸大吃一惊:“你不回去?”
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于是说:“我会付你房钱的。不过要等我回去后,现在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周芸的语气不无嘲讽:“一次口-/交就给5万的大少爷,也会缺钱?”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辩解,似乎知道辩解也没用。
导致周芸对他改观的是这个礼拜三发生的一件事。
老楼房,电路总是跳闸。她当时口渴,半夜起来烧水,这么一下当然火大,差点骂出来,却没别的办法——其实当时她可以把段怀从房间里叫出来“干活”的,不过她没这么做。
电闸在门口靠右边的墙面上,周芸站到凳子上摸索,不慎跌落。
后来是段怀背着她送去医院,晚上没有公车,也打不到的士,他一口气跑了几公里,医生看到时都咂舌,问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他说不是,一个人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了。
她的脚轻微骨折,打了石膏。医生建议住院,但是她坚持回家。一路上让他扶着,一瘸一拐,一蹦一跳,别扭了好久,还是开口:“谢谢。”
声音细若蚊讷。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马上又转了回去。
周芸不清楚段怀有没有嘲笑她。总之,心里面更别扭了。
之后空闲的日子,段怀默默承担了照顾她的义务。在最初的猜测里,周芸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想,他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什么都不会做就算会做也一定是一塌糊涂的人——其实他会做饭、会洗衣、会擦窗也会拖地。
这种巨大的落差下,她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