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天晚上她微信上接到沈思眠的问候,也回了一个笑脸,然后随意聊了两句。夏知时从餐厅过来,打趣她:“这么喜欢他,包养了算了。”
“千方百计怂恿别人去这么干的人,往往自己是最想这么干的。”
“……”
9点半的时候下了场雨,付瑶站窗口望了会儿,有手机打上来。她有些烦躁地接通:“什么事?”
“是我。”沈思眠沉吟了一下说,“你的东西忘在店里了。”
“什么东西?”
“充电器。”
“没关系,我和小夏的手机同款,我用她的好了。”她要挂断电话了,他的声音又传来,语速比平时快了点儿,“我给你带来了。”
“……”
“我在楼下,你可以下来一下吗?”
“……好的。”她这样说。
她真的下去了,沈思眠在一楼玄关的过道里,微微靠着那木扶栏发呆,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塑料袋。
她过去说:“给我吧。”
他才站直了,看看她,然后才把那袋子交到她手上。
后来他看着她又是一会儿,回头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她笑了笑说:“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谢谢。”
那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付瑶不会记错一个字。这么平平淡淡的接头,却成了她对那个小伙子最后的记忆。隔日她在头刊的报纸上看到事故后肇事司机逃逸、某沈姓男子当场死亡的新闻,还觉得像梦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