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有那么一刻的愣怔,忙低头避开,这个表情让她想起一些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一个不愿意想起的人。她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说:“实话?”
“好吧,老师这么给我定的。输了就别说是他徒弟,丢人现眼。”他说得无奈,但是一摆手,笑容闲适,自在大方、无所谓的模样。
“……可怜。”想来想去,她就憋出这么一句。
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付瑶是由衷的感激。此人高学历,相貌出众,交际圈广,人还是极好相处的。
下午她补了个回笼觉就拿了简历要出门去了。
沈风眠在倒台上切水果,看到了,笑笑说:“身体都没好,这么急着出去干嘛?我又不收你房租。”
付瑶穿好凉鞋站起来,也对他笑了笑,玩世不恭地说:“孤男寡女的,我是无所谓,但是沈大状,小心以后追不到女孩。您29了,不小了。”
沈风眠闻言挑了挑眉,放下了手里的西餐刀。
他的眼睛纤秀细长,隐藏在无框眼镜后透着那么点说不出来的意味。但是这人形象很好,总是白衬衫黑裤子,文质彬彬的,真笑好看,冷笑也好看。所以大多数时候,付瑶真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假笑。
认识的时间久了,他在她心里“谦谦君子”的形象就转向“衣冠禽兽”靠拢了。
“您这什么表情呢,沈大状?”付瑶也挑了挑眉。
沈风眠抬了抬肩膀说:“没什么啊,我能有什么啊。只是在想,这么好的资源在面前你不要,偏要劳什子去外面找什么破工作,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说话不要这么不饶人,沈大状,找不到女朋友了。”付瑶大力把门拉开,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