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付瑶狠狠瞪他一眼。
孟西沉说:“是啊,我是有病。”他辗转着话音,陡然一弯,“有病才会喜欢你,才这么爱你。”
付瑶怔住了。
这是孟西沉第一次这么说“爱”这个字,以前,他都是说“喜欢”她,但是,哪怕是所谓的“喜欢的不得了”,还是像喜欢阿猫阿狗的那种喜欢。
他也会说“爱”?
付瑶眼珠一转,唇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纹,叹道:“你的爱只给你自己吧,孟先生,要是脑袋发烧了,千万记住,药别停。”
“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啊。当然,没理也照样。”
“以前我可不是这样的,我知书达理,温婉和顺,是一个瘪三把我变成这样的,我之所有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说完,她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顺手摸到车旁凹槽里的打火机,潇洒地点上,还示威般冲瞟了他一眼。
“抽烟容易老。”孟西沉笑道,也不制止。
“知道,当然知道了。但是没办法啊,谈生意,不抽烟不喝酒怎么成?”她痞气十足地探了探烟灰,冲他吐出一口浓烟,“改天我们喝一杯?”
“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哪里,你一向看不起我,也不用嘴上讨巧。”付瑶冷笑,有些仇视地凝视着他,”你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过。孟西沉,我要你睁大眼睛,我不是非得靠你才能活着,没有你,我照样能出人头地,住洋房开豪车。”
“我看到了,你很有本事。”他毫不吝啬对她的赞美,但是嘴角那种若有似无玩笑似的的笑意让付瑶讨厌。
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她都觉得他是在讽刺她。
付瑶说:“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还要出现?今天你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她得有个答案,一个给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