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庭君冷冰冰地说:“你说是就是吧。”下一秒他按住她的肩膀,猛地把她推到铁丝网上,又问,“白嘉言在哪里?”
看到他眼中冰冷的怒意和发力中颤抖的手,刘舒忽然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徐徐地笑了:“死了。”
俞庭君把她扔到地上,抬步就向礼堂的方向跑去。
“她死了,那女人已经死了!你去吧,去给她收尸!你们都去死吧!”刘舒抱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俞庭君直接绕过礼堂,因为里面人多,且是空旷的大堂,不大可能藏人。水池边空无一人,却有浅浅的脚印朝着东南方向延伸一直深入公园。
他循着脚印快速奔走,眼睛环顾四周,脚印却在河边的木地板上消失了。他顿了顿,快步朝前面跑去。终于,在尽头停下。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
那个女人就那边躺在地上,纤细的手臂软软地垂着,一动不动,像失去了生气。她的血把身后一片还未融化的雪都染红了。
他的脑中“轰”的一声,像有什么炸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过去的。他跌了一跤,又爬起来,一把把她抱到怀里,手指颤抖着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
虽然很微弱。
他紧紧的抱住她,握住她冰冷的手,快速把她打横抱起,朝医务处奔去。他从来不知道她的身体是那么冷,而且,这个女人瘦了很多,比以前瘦了起码一圈,抱着都没有什么重量,仿佛哈一口气就会化了。他还记得以前吵架的时候,她会砸东西,还会踹他,一言不合拖着行李就走,骂他“神经病”,说她受够了。刚认识她的人,会觉得她温文尔雅很有修养,待人亲和又热于助人,很厉害,好像什么都懂,什么时候都能力挽狂澜,让人信服、让人安心;熟了就知道,她脾气差得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整一公主病晚期。
还是,她就对他脾气差?他就没见她和江玦、钱多多他们红脸过。